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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視和加強民族文獻的開發(fā)與利用
在“中國少數(shù)民族人口分布圖”上,可以看到這樣一個現(xiàn)象,即大部分少數(shù)民族都聚居在西南邊陲,單只是云南省就分布有24個少數(shù)民族,占全國55個少數(shù)民族的40%。由于西南地區(qū)民族眾多,風俗各異,歷史不同,這里蘊藏著豐富的民族民間文獻資料,發(fā)掘整理這些民族文獻是我們西南地區(qū)民族院校圖書館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民族院校是高校體系中的一個分枝,這就意味著它要擔負起雙重的職責:一般高校的教育樹人的教育職責和為民族地區(qū)培養(yǎng)所需人才,開發(fā)民族寶藏,為民族地區(qū)服務,加強民族建設的職責。而圖書館作為學校教育和科研的后盾,應做出自己應有的努力,即在藏書體系中突出民族特色,對民族文獻進行廣泛的收集,在加工整理后提供給讀者使用。如果沒有民族文獻,那民族院校的民族教育、民族研究工作從何談起?為此,我們的圖書館都應該成為一座座豐富的民族文化資料資源寶庫,并要重視加強民族文獻的開發(fā)利用,把這一工作作為我們各館的首要任務。
現(xiàn)代圖書館學給文獻下的定義是“記錄人類知識的一切載體。”可以這樣認為,凡是反映和描述某一民族或眾多少數(shù)民族文化生態(tài)(民俗、哲學、宗教、法規(guī)、文學藝術、歷史地理天文等諸多內容)和自然生態(tài)的文獻(包括書面文獻和口碑文獻),都可稱之為民族文獻。民族文獻自身的特殊性使我們不能用理解漢文獻的方式來理解,把文獻看作都是用文字記載,以紙張為載體而存放。全國55個少數(shù)民族中只有21個民族有自己的語言文字,而其它34個民族則只有語言。由此,民族文獻的表現(xiàn)形式較多,大體上可列為五種,下面對這五種形式分別加以說明并對它們的收集及價值作一點論述。
1、用漢文記錄的直接或間接涉及民族問題的文獻。這種文獻在整個民族文獻中所占比例最大,而且從古到今都有。在二十四史中或多或少都記敘有古代少數(shù)民族情況的資料。如西漢史學家司馬遷所著的第一部紀傳體通史《史記》中就有介紹西南少數(shù)民族的《西南夷列傳》專著;少數(shù)民族聚居地區(qū)的地方志、史志等,其中內容多有當?shù)孛褡迩闆r的記錄。如現(xiàn)代學者對嘉靖《普安州志》進行考證研究,得知它大量保存了明代中葉關于貴州西部(彝族聚居地)開發(fā)史的原始資料。這對于現(xiàn)代考察明代的軍屯問題、貴州民族關系史(如所謂的“米魯之亂”問題)、明初的貴州文學(如楊彝的詩歌)以及貴州的地方志學史等等,都有巨大的史料價值。而今,對這些史料中關于民族學方面的研究還沒有廣泛展開,它將給民族院校圖書館開展民族文獻工作提供一塊新天地。對于現(xiàn)代用漢文書寫成的民族學文獻(現(xiàn)代人對少數(shù)民族的研究大部分都是使用漢語文字),我們可以進行二、三次文獻的深加工工作,給當代民族學研究,民族地區(qū)的現(xiàn)代經濟文化科學等方面的建設發(fā)展提供指導和借鑒的作用。
2、用少數(shù)民族文字記載的文獻。這部分文獻是民族文獻中相當重要的組成部分,因為從某種角度來說,任何一個民族對于自己民族的歷史都比外民族更為了解,所以民族文字記錄的資料對于現(xiàn)今民族史的探討和研究就更顯出其特有的價值。21個民族文字書寫的文獻中,按時間可以分為古籍和新書兩部分。前者主要是迄至清代為止的各歷史時期用民族文字書寫或刻印的典籍,如現(xiàn)存的東巴文(納西族象形文字)、彝文、傣文等書寫成的原始宗教和佛教經卷、唱本及神話史詩。這些是我由古代少數(shù)民族集體智慧的結晶,反映了不同歷史時期我國少數(shù)民族的政治、宗教、文化的發(fā)展和各具特色的風土人情。如彝族的“哎哺啥額”或“恩布散額”(即《西南彝志》)就是一部全面記載彝族歷史的古彝文書,傣族的貝葉經等。這部分文獻雖有一些文化館、圖書館及民族研究所己開始搜集(如云南民族學院圖書館對以上四種民族古文字書籍的搜集整理工作己初具規(guī)模),但大部分仍散藏在民族地區(qū)。而且由于范圍廣,種類多(如彝族散居在滇、黔、川、桂等省,由此而產生了六個不相同的語系分支。),通曉該文字者已多不在世,不易挖掘,加工整理工作更是困難重重,所以它們可以說是一批急待搶救的文化遺產。新書是指辛亥革命至今各民族學者研究者用自己本民族文字寫成的有關民族學方面的文獻資料。這類文獻較多的可算是藏族。它們闡述本民族在新時期各方面的發(fā)展情況及對未來的遐想,除用本民族語言文字記載本民族,也有用本民族文字記載反映他民族的文獻,如藏族作者吉格美·那木卡的藏文著作《蒙古喇嘛教史》。喇嘛教的中心在西藏,但從此書中可得知這一宗教的發(fā)展影響。這些文獻以其獨特的內容和鮮明的民族特色極大地豐富和充實了民族院校圖書館的藏書,經圖書館的深加工,將造福于讀者和各族人民。
3、少數(shù)民族用漢文寫成的文獻。較為突出的是白族、滿族、回族。這三個民族都用漢字來記敘自己本民族發(fā)展情況,而滿、回則語言都己全部通用漢語了。白族,其語言雖屬漢藏語系藏緬語族彝語支,但由于歷史上與漢民族經濟文化聯(lián)系密切,因而多數(shù)人通用漢語言文字。他們曾用漢字來標記白語,稱為“漢字白讀”,也就是“(棘 入上下結構)文”(白文)。用白文書寫的古文獻散見于民間,現(xiàn)已不再使用這種文字而通用漢文,沒有多少人識讀白文了。我們若能將這些古文獻搜集整理出來,那么對于白族輝煌的歷史,悠久的文化的研究將有重大的史料價值。還有現(xiàn)在一些少數(shù)民族學者、作家,大都借用漢文來描述和反映自己的民族,如近年來涌現(xiàn)出的大批民族作家,都用漢文來描繪自己民族,反映生活。這部分文獻收集困難較少,那么就應做得更好更全面,為建設民族地區(qū)盡點力。
4、有些無文字民族用簡易圖符記錄和用語言世代相襲的有史料價值的口碑文獻。這類文獻有神話、傳說、寓言、詩歌、歌謠、舞蹈等。對這些進行挖掘整理,對我國少數(shù)民族歷史文化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用簡易圖符記錄的文獻,現(xiàn)存的有獨龍族的刻木結繩記事,景頗族的樹葉信等。我國古代曾有“倉頡造字”的傳說,而上述民族保留下來的原始表意形式和符號,可以認為是人類開創(chuàng)文字歷史的先河。其內容反映了當時的生產水平和生活狀況�?诒墨I中流傳最廣的是民歌民謠。它們盡管質樸之極,卻閃耀著智慧之光,藝術之星。今天各式各樣絢麗多彩的文藝形式,可以說大部分是從純樸渾厚的口頭文學中孕育出來的。有些民歌訴諸于文字,但更多的是流傳在民族地區(qū)人民中間。這些口碑文獻,內容都是人民最熟知,最關切的事物。反映的是人民的思想、道德、習俗、宗教、哲學、情感和心理,是人民生活忠實的記錄,也是人民生活的教科書。到民族地區(qū)作田野調查,作采風錄,把這些口碑文獻整理出來,也是我們各館的一項任務。最近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古代民謠注析》,人的思想感情是現(xiàn)實生活的反映,從古代民謠中,可以了解到我國古代社會的民情風俗。
5、用少數(shù)民族文字書寫的但其內容是漢文化的文獻。這部分文獻是否仍屬于民族文獻現(xiàn)有爭議,在此不多談。
從以上所舉的五種民族文獻中,我們可以看到,不管它們的表現(xiàn)形式是什么,但在其內容實質上都是反映了我國少數(shù)民族的民俗風情、地理沿革、歷史演變、政治軍事、語言、文學、藝術、宗教、哲學、天文、歷算、醫(yī)藥、建筑、生產技術等方面。它們陳述著一個個民族的起源、發(fā)展、衍變過程。展示了一幅幅動人的社會風情和自然風情畫卷。其史料具有歷史學價值,民俗學價值,人類文化學價值,美學價值,語言學價值,借鑒揚棄的價值等。然而由于民族問題事實上的不平等,特別是解放前對民族文化的輕視,中國文化實質是漢文化。我國少數(shù)民族的文化典籍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及時的整理。大量散藏于民間的民族典籍隨著大批少數(shù)民族知識分子的逝世而消失。因而,搶救、整理和利用少數(shù)民族文化典籍是一個刻不容緩的任務。這個任務的大部分工作應由我們民族院校圖書館來完成。這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當然,開發(fā)民族文獻的方法和途徑各館可據(jù)實際情況而定。可以聯(lián)合開發(fā),各自分工,注重于本地區(qū)民族文獻。然后各館間相互利用其社會效益和社會價值,便于各民族優(yōu)秀文化的相互融合,互取精華,共同締造中華民族更加光輝燦爛的文化,以適合推動整個民族改革的步伐,提高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以達到我們開發(fā)和利用民族文獻的目的。
〔出處〕 云南圖書館季刊 19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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